他现在脑袋不怎么清醒。
他知道合作方的老总说“后面有安排”具体指什么,无非就是去那种不是会所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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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着会所事的高端地方洗洗脚啊然后顺理成章挑几个技师上床。钱、权、色往往不分家,他是发现不管哪个国家的人都爱玩这套。以前在美国的时候,他就见识过不少充满违禁品、情趣用品和带着天使翅膀的裸体选美小姐的名流聚会,头发花白的“素食主义者”往未成年的杯子里下药,磕嗨了的有钱人们拉着各种性别的性工作者在派对随地滥交。甚至有次他去合作方安排的酒店,刷完房卡打开套房的门后,kgsize的床上两个穿得很性感的女人妩媚地笑着冲他招手——他们甚至很贴心地考虑到他的亚洲人审美,给他安排了一个亚洲人一个白人。纪寒黑着脸叫她们出去,在去前台重新开一间房前,一想到有人躺在自己即将要睡的床上,他差点在洗手台前吐出来——他那时洁癖实在太严重了,已经是心理疾病的地步。
后来他开始戴戒指。不过有钱人里搞这套爱妻人设的也不少。要么是草人设作为给商业引流的手段,要么是因为联姻的女方家里权势不被自己家压一头,因此在明面上给给对方家面子。实际上夫妻二人面上恩爱,床上早各有新欢。因此,即使对外宣称自己已经订婚,频率只是减少,没有变成零。总有人觉得纪寒就是装装样子。
开着窗吹了点冷风后,纪寒发现自己有头疼的趋势,于是又默默关上了车窗,闭上眼休息。
纪寒承认自己在白露面前有点装。比方说,在有次接完吻后白露眯起眼睛不满地问他是不是抽烟了,他怕她嫌弃自己口腔里的烟味,就真的开始戒烟。再比方说,他更喜欢从后面抱着她睡觉的原因,是想避免面对面相拥——那样白露早上即使醒得比他早也看不见他也许不够俊美的睡脸。又比方说,他喝了酒就不想被她看见自己不清醒的样子,觉得那样有损自己在他心里的完美形象。
但她说想见她,于是他就决定回去。
“纪寒?”
温暖的手摸了摸他的脸。
他很清楚世界上唯一一个在产生肢体接触时不让自己产生生理性厌恶的人是谁,纪寒还未睁开眼时就已经伸手,将她搂进怀里:“老婆。”
这段时间纪寒一直自己开车回家,她在屋子里等他的时候听到了汽车开进来的声音,于是出来迎接他。在驾驶座上看到一张陌生的脸后,白露对司机友好地点点头,拉开了车后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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