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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起下了场雨,起来便有些冷。
谢瑛披上绣牡丹团花纹披风,慢慢踱步到妆奁前,惺忪着双眼,望见旁侧几案上搁着两幅画,用纸镇压着。
白露笑,见她打量,便将画拿来凌空展开铺在面前。
“郎君起来后便在书案前作画,奴婢看不懂,只是这两人凶神恶煞,一个手拿战戟,一个手摸白虎,郎君却说娘子起来自会明白。”
谢瑛忍不住想笑,合眼扶额,脑中浮现出云彦作画时的神态。
她左右摆开,指着面色威严那个解释:“这是神荼,”挪开又道:“这是郁垒。”
寒露歪过头来问:“如此丑陋骇人,郎君送给娘子作甚?”
“自是做门神用的,趋吉避凶,消灾免祸。拿去贴到门上,左神荼,右郁垒,仔细别撕坏了。”
寒露笑盈盈举着边走边回头:“原是怕娘子睡不安枕,郎君这法子倒是新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