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房亲眷,每房名下又各有几位娘子,与周瑄年龄相仿的也不少,只是若论亲疏,要数王家三郎,是他护送周瑄回京,扶持上位。
王家三郎有四个女儿,适龄又未出嫁的只有二娘。
孟筱羞赧的摇头:“我也不知,四姐姐千万别往外头说,我只给咱们自家人讲,不好叫外人知道。”
谢宏阔屡屡着人催促,谢瑛全都避着不见,她就像走到穷途末路没了方向的羔羊,伸头一刀,缩头还是一刀,谁都想利用她,而她即便知道缘由,还是不得不顺从,不得不为了兄长咽下闷气。
留给她的日子不多,想起孟筱白日的话,谢瑛弯腰从最底下密封的柜中取出一个酸枝木匣子,摆到榻上小几。
就着火苗,她慢慢启开锁片,取出用绢绸裹着的信件。
很厚的一沓,周瑄写给她的。
清思殿,周瑄正襟危坐,气度天然。
即便只穿着常服,犹能给人极强的压迫感,居高临下,就那么一动不动看着谢瑛呈上的物件。
雕花酸枝木匣子启开,厚实的信上压着那枚玉蝉,静静地躺在上头,散着冰冷的玉泽。
谢瑛跪立在对面,低声一字一句说道:“皇后娘娘赠臣妇玉蝉,寓意上回陛下只说了一半,还有一半没有说完......”
“十一娘,你敢。”周瑄逼视着她,微红的眼睛腾起雾气,双手抓住案沿,如同蓄势待发的猛兽,只要谢瑛再说一个字,他就能扑上去将其撕碎。
他怒视着她,周身俱是弑杀的凛冽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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