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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番孟姨父他们过来,少不得费心张罗,况且云臻的事已然令人头疼,曹氏索性撒手不管,镇日躲在禄苑喝补汤。
谢瑛巡完铺面从外头回来,正好撞见云臻的马车在府门前停下,白露和寒露换了个眼色,小声嘀咕。
“四娘子这回像是把家搬过来了。”
四五个小厮张罗着往梧院搬东西,林林总总好些个箱笼,约莫是怕白日阵仗太大太显眼,特意挑了摸黑时候,风吹着灯笼摇摆不定,廊下人影拉扯出细长鬼魅的形状。
夜里,曹氏被云臻气的犯了头疼症。
谢瑛在旁陪着绣花,云臻倚靠着软枕吃酪浆。
曹氏见她绣了朵雪白菖蒲,忽然记起再有两日便是云彦生辰。
“瑛娘,绣绢是送给六郎的吧。”
谢瑛点头,将绣面呈给曹氏看:“彦郎的承露囊有些旧了,正好绣个新的给他,权当生辰贺礼。”
菖蒲寓意好,节节高升,驱邪避疾,云彦又很喜欢。
云臻嗤道:“送礼都送不到六郎心坎。”
谢瑛没搭理,低头继续绣,云臻却来了兴致,啜了口茶眉飞色舞说起来:“六郎这辈子收过最好的生辰礼物,是一支笔和一卷纸,阿娘可还记得?”
她存心卖弄,曹氏纳闷。
“是孟表妹送的呀,曹姨母的独女,孟筱,这你都忘了!”惊呼声伴着窃喜,云臻夸张的语气果真让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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