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考验。
他真的痛恨,痛恨江绪的威胁,也痛恨自己身无分文,只能像个乞丐一样求着别人的怜悯来过日子。
“林桉!”江绪见林桉迟迟没有动作,怒气更甚,不由得提高了音量。
林桉看看身后的夏景逸,苦笑一声,朝他做了几个口型。
夏景逸愣在了原地。
江绪像个得胜归来的将军,霸道地揽着林桉,在一群哥们的簇拥下笑着离去,高调张扬的不得了,甚至没有回头看一眼遍体鳞伤犹如小丑的夏景逸。
等寒风灌进衣领,脸上的伤才火辣辣的疼起来。
夏景逸赌气似的坐进自己被砸的稀碎的帕加尼,在空旷的大道上飞驰,感受风从耳边呼啸而过,脑海里不可抑制地想起林桉对自己说的那些话。
“夏师兄,对不起,我不值得你救我。”
我不值得你救我。
夏景逸狠狠地砸了几下方向盘,在车里愤怒地大声嘶吼起来。
发泄过后,夏景逸精疲力尽地把车停在路边,给自己点了根烟,望着郊区一望无际的田野,静静地抽着。
半晌,什么凉凉的东西落在手上,夏景逸愣了愣,伸手一摸,满手湿润。
自己居然哭了。
他父亲乃是军官出身,母亲也是那个年代的高知女性,从小教育他的,就是男儿有泪不轻弹,他在国外那两年,玩过极限运动摔的肋骨断裂,又或是到很乱的街道跟人打枪战,硬生生没有麻药从小腿里取出两颗子弹,他都从没掉过一滴眼泪。
现如今,他居然为了一个男人,哭成这幅狗样,真他妈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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