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属下疏忽了,请将军降罪。”
褚翌想想里头随安的犟样儿,这会儿也无心教训卫戌了,只嘱咐道:“刀枪无眼,你多护着她些……”说了其实也不放心,待要将随安弄到自己身边,可想着自己接下来要诱敌深入,届时说不定危险比她留在西路更大更多,就只好忍住胸中流连之意,并不继续说话了。
按军规褚翌这个大将军并不能擅自离开中路军,所以他必须尽快赶回。
他站在外头,看了看微微发白的天际,还是转身又回到随安帐子里头。
这次他把那些纱布都收拾到一处,然后看了看她的伤口,见皮肉愈合的情况还算良好,就又给她上了一遍药,药瓶最后放到她的枕头旁边。
做完这些,他的手伸出来,替她拨开盖住眼睛的几根头发,找了一件新里衣小心的给她穿起来,而后又帮她穿好外衣,别别扭扭的系住带子,才起身往外走去。
随安饿的饥肠辘辘才醒来,一天一夜水米未尽,脑子还有点晕乎,再看看自己身上衣裳,皱着眉出来,问卫戌:“谁照料的我啊?”她不记得自己换衣裳了。
卫戌看见她的傻样,气不打一处来:“受伤也不吱声,你以为你是铁打的罗汉么?”
随安就抬手挠了挠脖子,卫戌如此激动,她只好故作大咧咧的胡说八道:“你咋呼什么,就是你照顾的我,我也不会逼着你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