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服了,浑身的毛孔像是呼吸到新鲜空气,见她弄了一堆瓶瓶罐罐,也罕见的没有皱眉,声音靡靡的问道:“什么东西?”
“老夫人知道你受伤,到处淘换的药,对愈合伤口有好处。”
“吹牛,你用过么就说好。”才说一句,又要暴露本性,不过好在他这会儿心情好,口气没有先前恶劣。
随安斜了他一眼,她要是说用过好用,他肯定就会说这么珍贵的药她竟然敢用,她要是说没用过,他又要鄙视她人云亦云。总之他都有话说。
幸好褚翌也没打算追问,她借着倒水出去问了卫甲,见了见一直治疗褚翌的军医,不仅问清楚了用药和饭食的忌讳,还将自己带的药都说了一下,又问能不能清洗身体等等。
军医就道:“将军的伤将养的差不多了,用帕子擦拭避开伤口应该没问题。有一些痂皮太大不容易掉落,用热帕子捂软了,若是能揭下来最好……”这事本应该是他的活,但他说过一次,褚翌不许,他也不敢深劝。
这个随安倒是知道一点,传统的观念认为伤口结痂就是好了,其实若是伤口过大,痂皮下头的组织接触不到氧气,新陈代谢不好,会滋生细菌进而化脓,这样的伤口看起来好了,其实患者较之从前更为疼痛难忍。
军医又提供了一些烧酒跟纱布给她。
随安便开始准备,先将铜盆用滚水洗了,又注入滚水加盐,把帕子投进去浸足盐水,用干净的筷子再捞出来,放入另一只铜盆。
她做这些事,都是在屋里忙忙碌碌,卫甲跟卫乙过来帮忙,却只肯站在门外,不愿意进来,她以为他们是怕褚翌发火,也不以为意。
褚翌一直闭目养神,直到她端了铜盆到他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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