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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说的就有些重了,褚太尉刚要说话,看见妻子目光紧紧的盯着随安,他也看过去,只见随安仍旧稳稳当当,一丝也没有动——她若不是有底气,听到老夫人这样的话,就该辩白几句。
想到这里他立即道:“没听见我的话么,都出去!我倒要看看这小丫头有什么说辞!”
屋里伺候的很快都下去了。
“你可以说了。”
“是,”在来的路上,随安已经组织过语言,“婢子先前所说九老爷回了华州,是无奈之举,因为九老爷受了箭伤,现在进了京安置在老夫人名下的柳树街药堂里头。”
老夫人一听褚翌受伤,只觉眼前一黑,先是心痛,后头紧跟着怒气上涌:“你该死!怎不早说!”
随安抿了下唇,告诉自己,这就是上位者,他们拥有权力,所以可以不讲理。
“婢子不敢早说,因为九老爷受的伤虽然暂且无性命之忧,但他卷入的事件却非小事,若是不甚走漏消息,后果不敢想象。……太尉请看,这是九老爷身中的弩箭。”
她直起身打开搁在地上的小包袱,一支差不多有婴儿手腕粗的军用弩箭露了出来!箭头上还带着已经干了的血迹!
褚太尉心中大震,顾不得端架子,从上首快步下来,一把拿过箭支,“这是军中重弩,没有五石弓根本拉不开,你说褚翌他没有性命之忧?!是谁给他取的箭?!来人!”
“太尉听完婢子的话,再做决定去看九老爷不迟,九老爷出事跟东宫太子以及肃州节度使李玄真有关。”
褚太尉没有接话,他注视着手中的箭支,表情阴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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