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外家太夫人过来,老夫人高兴,说太夫人喜欢大厨房里头刘大做的千层酥,我这才去立等取了来。”
又问随安,“你怎么有空过来。”
随安是奉命过来见老夫人的,按理老夫人身边的大丫头该都晓得才是,但棋佩问,她也不好不说,便道,“是老夫人命我等九爷下了学过来一趟。”
棋佩闻言若有所思,抿了唇笑道,“老夫人最疼九爷,总归是好事。”说着重新拿过食盒,又牵了随安的手一起进了门。
一个二个的神神秘秘,随安只觉得心里长毛。
正房东边的宴息室里传一阵笑声。
“你在这里等等,我去禀了老夫人。”棋佩说着松了她的手,提着裙摆进了屋。
随安应了,站在门外不由的就紧张了起来。
说起来,她虽然姓褚,却不是褚府的家生子,而是签了死契卖身进府的,论起出身还比不过这府里的家生子,就更比不上那些夫人们的陪房或者贴身丫头了。
这些人都更能享受到府里的恩典,而她这种,若不是当初因为认识几个字被留下,说不定连这府里的粗使丫头都做不得。
前两年她在府里一直担心父亲的身体,好不容易等他老人家身子骨养得有了一点起色,可听李松说秋里下地翻土的时候又扭了腰……
有个这样温柔到柔弱的父亲,她虽然当初逼不得已卖身进了府,但一直还想着能够出去奉养他晚年,最好能找个上门女婿,可这也只是她的妄想,目前,她连赎身银子都没有攒出来。
可怜的,她每每攒够一两银子,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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