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治也都是一样,若为千秋业,看不见时,反倒心里更静。”
带着重茧的粗粝长指来来回回地在那道疤上游移,饶是侧着身,她依旧能觉出他要钉穿自己的目光。
沉吟许久,她仍是侧身默观壁影,附和起来:“是这般理。家国百代、帝业千秋,譬如恩师潜研医理一世,这些才是人活着值得皓首穷究的。”
顿了顿,她长叹一口,又补了句:“少艾易老,红颜易逝,只认一人的话,到老时,怕连他的脸都记不得了,忧怖空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