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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由得回想,若是从前冬夜,她此时该在做什么呢?
是在赵王宫里挑挑拣拣地吃御前羹馔。
是在邯郸女闾里观艳姬弹唱。
还是在阿兄的府邸里,假意听学,实为纠缠?
亦或是……叫戚英在温泉峪的行宫里陪她一道泡汤听曲,一面喋喋不休地同她说哪家儿郎生的俊。
一想到戚英,她秀眉紧蹙,心口一下子缩紧成一团。
时至今日,她依旧不相信,父王会要她的命。纵然那献城的书帕上的印鉴,是她亲眼瞧着父王沾泥摁下的。
她信父王诞子另立,可她不信父王会要她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