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杏眸。
许是过于震惊,她不敢置信的视线凝在他面上,渐渐的,甚至有雾气萦绕。
原本是好整以暇,猫捉耗子般的开场,被那双眼里的雾气一哄,嬴无疾有片刻的失神,猛然间想到赵人曾赠他的‘嬖臣’二字,面上春风骤散。
“你……你怎会……怎会是你。”
再听的这一句失神喃喃,男人面上狠厉闪过,他又含笑正色问:“若非是我,主上以为会是何人?”
这称呼并不友善,气氛再次凝滞。
“如今孤只是一介质子,当不起王孙这般善待。”赵姝的腿终于不麻了,心绪百转,自觉这般缩靠在几下不*七*七*整*理像样,便自个儿扶着案立了起来,“你……为何不追究?”
人总是对自己做过的错事易忘,她又是个赤诚简单的,当下虽惧意不减,却只以为对方当真不该追究。
“成戊说上了两拨羹菜,赵太子如何一口也未动?”
嬴无疾不答反问,说着话一击掌,但有侍从数人,又鱼贯端来新热的羹肴。
甚至还有一壶清酿。
屋子里的地龙烧的愈发热,男人解下玄黑金纹的罩袍,他朝桌案边阔步过来,腰间是一条镂空梼杌纹的金丝玉带,合身的曲裾深衣勾勒出劲瘦的腰线和修长结实的身线。
这一身腰佩紫玉印鉴,显然是刚处理完政务回来。
他颇随意地执壶抿了一大口酒,而后畅意浅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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