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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剑指向涂苏,“放了他。”
涂苏翘起唇角,也不问凭什么。
她在来人面上一一扫过,最后落在白衣佩剑的男子身上。
剑是雪炉剑。
白衣的,是当初为了她,被斩断一臂的郦疏寒。
被她瞧着,郦疏寒不由得别开眼。
早知有这一日,可是心还是由不得自己,油烹火烤一般。痛,但仍能熬过去。
涂苏忍不住微笑。笑得肩膀都颤起来。
她果真是兽。与人不同,心中没有半点惭愧,只觉得······真是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