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李幼安朝孩子微笑。
孩子便又退到五步之外,手指是按下去了,顶着朱色的花钿的额头却抬着,露出一张真正皱起来的脸颊。
她想哭,可是她不能哭。
世道艰难险恶,有名字的阿璧和街边没有名字的猫狗没有什么区别。
想要凭本事混口饭,总要长一些别人没有的本事。
譬如巷中无家可归的狗,总是要比家中豢养的更凶恶一点。
阿璧也有个本事,那就是她的脸皮生来就要比其他人厚一些。
眼前的人转身了。眼前的人要走了。
阿璧踉跄着,扔下自己一直带着的麻布包袱,追在青衣女子身后。
从丹崖山上到丹崖山下。
偶尔女子驻足,阿璧便低头看地,抬头看天。东看西看,就是不看女子。偶尔自言自语,也像是在说给别人听。
“山上山下这么多条路,也不是谁一家能走的,大家都走得。可万万没有谁跟着谁的道理。”
她说话时叉着腰替自己壮胆,瘦弱的胸膛挺起来,也有几分唬人的无赖气势。
李幼安掀起眼帘斜眼看过去,无赖的孩子便又成了锯嘴的葫芦。只是照旧跟着。不远不近,五步之外而已。
白日里拜神逛庙堂,到山下的铺子里瞧新鲜。夜里回到山上神庙,热闹和人潮一并散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4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