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副心神都留在了周遭动静上。
“救了你,也不说声谢谢。”
郦流白笑得极为开怀,金色眼眸中一片畅意。
谢个屁。
李幼安只觉得自己就是那只傻乎乎撞到木桩上的蠢兔子。
看来她的运气照旧不好。先前的时来运转,大抵都是错觉。
见着她不答。郦流白微笑着双手环胸,略一思索。
“你师父呢?没跟着你一起,瞧之前他那样子,还以为他该很宝贝你。让你一个人来这儿······难不成你是做了什么亏心事,自己跑出来的?”
掌中天地的那夜兀地浮现在眼前,临走时男子那句满含杀意的话犹在耳畔。
李幼安心头一虚,笑眯眯道:“怎么可能。天底下孝子贤孙海了去,拍马都赶不上我对晏春堂那样的。”
郦流白摸了摸唇角,重瞳一眨,笑得叫人心里发慌。
“这样最好。省得我杀了你——没人来找我报仇。”
金色长剑呼啸而起,剑身裹挟金色剑气,迅疾如雷。
李幼安手握绿珠,不闪不避。
十几岁学剑时,练得是水磨工夫,一日挥剑叁万下,就是她修行路上最大的事情。
除此之外,境境易破境境破。天生的剑仙胚子,说得就是她这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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