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回事?”男人说。
我听得见从绪极力克制的喉间呻吟与喘息,看得见那个男人恬不知耻的裸着下体,穿着上衣。从绪被他压着身下,双手紧扣在床上,掩面无力地啜泣。
我突然好想吐,却动不了。
动起来。
动起来啊。
伏明义说,“小黑,都是爸不好。”
“爸的错,你可不可以..原谅爸爸?”
我强行用力呼吸,支撑起身体。一边捂着嘴强忍着,干呕,一边用最后一丝理智按下录屏按钮,拨通电话报警。
为什么这篇小说一路写下来,我总执着地,不断提到伏明义?虽然他已经死很久了。
因为我浑身披着淋漓血污,因为我身体里流着他的血。他是我摆脱不了的亲情,我的梦魇。他死之后,就更是了。
十几年前的新闻有几条大赞现代医学进步,将瘫痪病人的死亡率降至15%,病人得以于正常人的寿命相当。像个喜讯。你知道我看到这条新闻时心里是有多么的绝望吗?正常人的寿命,可那是我的一辈子。
遇到非晴天,伏明义整夜整夜地浑身神经抽疼,呻吟叹气声直到黎明才可以消停,才能逐渐入睡。他肺部感染,屎尿怎么都擦不干净。有时吵起来,我无数次按捺冲动问他,你为什么还不死呢?你活着到底为了什么呢?你怎么不死掉?
每日都是毫无起色的煎熬。从绪给我留的钱有许多,却不够一直熬。
瘫痪病人长期卧床缺乏运动导致器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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