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裴敬川目光沉沉,突然笑了起来。
旋即闭上眼睛,抱住了陈驹的腰,把脸轻轻地贴在上面。
头发还半干呢。
陈驹“啊”了一声,伸手,一下下地揉着裴敬川的头发,很凉,有点扎,没有丝毫的狎昵,就是在安慰自己喜欢的人,虽然不明白对方为什么而难过,可陈驹愿意陪他一起不开心。
“应该是我先说的,”
裴敬川的脸埋在陈驹怀里,声音有点闷:“我以为,是我先向你表白。”
陈驹感觉对方体温好高,灼热的呼吸拂在肚子那里,隔着衣服,也有点痒。
他抬手擦了下脸:“那也没什么所谓呀,我先说的话,不好吗?”
“好的,我很开心。”
“啊,我还担心你在难过。”
“没有,怎么让你误会了呢?我开心得快要疯掉了。”
安静了一会,陈驹问:“你也喜欢我很久了吗?”
“嗯,”
裴敬川回答:“可能比你喜欢我的时间,还要再长一点。”
“那就是一见钟情?”
“是的,我对你一见钟情。”
陈驹又“啊”了一声,说:“我有好多事想问你。”
裴敬川终于抬起脸:“好,我一件件地讲给你听。”
曾经想过,吐露心意的时候该多么惊涛骇浪,应该在一个精心设计过的,很浪漫的地方,不需要他人的见证,但是一定要有美丽的鲜花,可当真这样说出口,却是像亲密的朋友之间,日常分享自己的小心事。
男孩子能有什么心事呢?
裴敬川就这样不错眼珠地看着陈驹,目光太专注了,看啊看的,真的给陈驹也看得悲伤起来。
好奇怪,明明是得偿所愿,可陈驹就是鼻子泛酸。
他撇过脸去:“我要哭了。”
刚才还是他抱着裴敬川呢——裴敬川很少在陈驹面前这样脆弱,这会儿,又成裴敬川抱着他了。
裴敬川给人抱在怀里,学着刚才陈驹那样的动作,也一下下地揉着陈驹的头发,另只手顺着拍背,轻声地哄,说别哭了,但想想,觉得连哭都不让的话,也太为难人了,于是又说,没关系,你想哭也可以的。
陈驹转回脸,使劲儿给眼睛瞪大:“我没有哭。”
裴敬川就这样抱着陈驹,左看右看,胸腔里被按捺多年的情感泛滥而出,冰山融化成春水,失控般的淹没了他那颗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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