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前缓步走着,一边轻叹。
“你翘了文华殿的早课,冒着被太师被宫中人发现的风险跟我说这些,不正是犹疑,即便舅父没有害你的心思,但……”
他走到甬道尽头,转过身来,身后广袤的高台一下子扑入梅翊景的眼帘,满天满地都是冷雾纷纷。
“你仔细想想,现如今有谁是执棋者?”
梅翊景垂下眸。
“你舅父,朝中许多众臣,宫中后妃,坐在龙椅上的陛下……”裴夕舟冷声道,“乱局之中,执棋者众,所谓的棋子有时亦能执棋。”
“而景弟身为储君,最忌讳的,就是放下执棋的手,甘愿为人棋子。”
“可陛下正在打压舅父——”
裴夕舟微微抬手。
“打压的目的为何?两种可能,对应着两种截然不同的指向。”他的视线落在梅翊景身后的天际,“东宫三师由陛下钦点,拱卫太子日久,忠心耿耿,又与外戚没有关联,景弟或可试着用一用真正直属于东宫的力量,再仔细查一查近来朝中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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