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将那道圣旨递过去:“敬之,是李氏有愧于时家满门,及时家军万千将士,朕知道,过错早已铸成,今时无论如何弥补也无法挽回旧人性命——”
在百官齐齐投去的惊诧视线中,新帝已红了眼尾。
此一刻,他是一位君王,亦是一位挚友,更是一位心怀愧责的亏欠者,他没有那些郑重堂皇或施恩之言,只字字诚恳地道:“朕不敢于时将军墓前妄求原谅,惟有将此真相还与天地世间,惟愿你日后万事安康,取回时家旧物,重振时家军士,聊慰众英魂在天之灵。”
大殿之中,众声鼎沸。
定北侯他,他……?!
与年轻的新帝四目相视间,身形笔挺的青年缓缓抬手,接过了那道圣旨。
此一刻,新帝眼眶红透,却仿佛心中巨石终于移落。
这整整九年以来,这桩旧案,从未自他心上挪离过一刻——
得知好友尚在人世,他既万分庆幸,又觉万分亏欠乃至无颜面对。
这一瞬,施恩者非是他这个皇帝,而是那接下了这道圣旨的人。
“时家旧案得明,今日即为吉日。”新帝面向百官,道:“恰逢吉日,便正宜将此一则喜讯与诸位爱卿同享——”
殿中顿静,众人几乎是屏息相待。
“定北侯萧牧,实为时家后人,乃已故舒国公之嫡子,时敬之——”
新皇格外清晰的声音在大殿中响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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