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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蓝杏花襦裙上笼了层雨水潮气的少女走进了内室,不见喜怒的眉眼间似亦沾上了几分凉意。
她走进来,在离永阳长公主尚有五步远的仕女图屏风旁站定,未再上前,未见行礼,未曾开口。
“都退下吧,我与我家这只许久不见的猫儿单独说说话。”永阳长公主的语气一如既往的宠溺亲昵。
其蓁应“是”,看了衡玉一眼,带着室内女使退了出去。
“怎瘦了这么多?”看着站在那里的少女,永阳长公主满眼心疼:“气色也这样差,直是像变了个人儿似的……枉你从前整日念叨我,怎如今也这般不爱惜自己的身子了?”
说着,和往常一样对衡玉招手:“快过来让我仔细瞧瞧。”
衡玉动也未动,静静地看着那人,问:“竟还要演吗?”
见她如此,永阳长公主慢慢将手收回,看着衡玉,声音虚弱缓慢:“从前我固然是瞒了你一些事,可我待你的疼爱向来发自内心……难道在你眼中,这些尽是假的不成?”
“疼爱。”衡玉嘴角微勾了一下,伸出右手摊开,示出手心里的那枚玉令:“殿下所指,便是这般疼爱吗?”
“我此前去往北地,殿下赠我玉令——”衡玉看着永阳长公主,道:“你手眼通天,想必早就知道了那昔日仇敌延鲁带领奚族旧部就在北地一带活动,对吗?”
永阳长公主未答话,也未否认,神色无波动。
“且你于北地征战多年,行军手段一贯狠厉,得罪过的人,恐怕还不止是那些奚人。”衡玉眼底的寒意平静到了极致,如冬日结了冰的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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