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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牧扶着他缓缓坐了回去。
许久,姜正辅复才得以平复心绪,道:“……我早该想到是李蔚了,她自幼性情张扬炽烈,本就非那肯安于深宅的笼中鸟池中物,这些年来如此模样,我早该察觉到异样的。”
“只是她先是失了驸马,之后又遇你家中遭难,老师之死讯忽然传入京中,打击接连而至,她就此一病不起,演得入木三分……我实也被她彻底蒙骗了。”姜正辅缓缓吸气,平复着气息:“如今回头细思,实觉可怖。”
“这些年来,我也未曾怀疑过她半分。”萧牧眼眸半垂:“便是近日晨时醒来,也常有一瞬恍惚,只觉身在梦中,如何也无法将其同那满手血腥者融为一人。”
他自认早就练就了辨别并接受人心变幻虚实的本领,可此一事,仍让他久久无法接受。
正因此,愈可见对方这些年来,藏得究竟有多么一丝不漏,演得温慈模样究竟又有多么深入人心。
他尚且如此……
阿衡又当是何心境?
世间最残忍的屠戮,也莫过于此了。
“莫非你与李蔚这些年来一直有着往来?”姜正辅听出了关键所在。
“是,当年我离京后……”
纱灯内的火烛轻轻跳动着。
萧牧将一切前因后果言明,包括晏泯的经历此时也一并说明了。
姜正辅听得脊背发寒:“一个是手握卢龙军的镇边节使,一个是她暗中扶持起来的大盛第一商号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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