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萧牧也举目看去。
此时夜色中的崇文馆,同他记忆中的伴读之地有着天差地别之感——景物变换尚是其次,心境改变或才是根由所在。
“还记得这株李树,夏蝉尤喜在此聒噪,宫人们赶也赶不尽。”太子看向廊下那郁郁葱葱的大树,眉间有一丝笑意:“晨读时声音弱了些,少傅便要说,少年郎君正是读书时,劲头连蝉鸣都比不过,日后要如何治国辅政——”
于是,他们便扯着嗓子高嚎,吵得少傅不得安宁,想掩耳又觉对不住方才的训言,只能艰难维持面色不变——萧牧也还记得。
他始终慢太子一步,二人走进长廊中,于廊下站定。
“伽阙之事已了,此剑还予殿下。”萧牧将剑奉上。
太子垂眸看着那把剑,却是道:“不必了,这本就不是我的东西。”
萧牧微怔,一时动作未变。
“萧节使自行处置即可。”太子又道。
“是。”萧牧将手收回,握剑在身侧。
“萧节使可知,璞贞仙师是谁的人吗?”太子忽而问道。
“臣只知其极得圣人信重,至于其它,并不清楚。”
太子道:“那萧节使大可猜一猜——”
闻得此言,萧牧看向他。
四目相视一瞬,太子微一点头:“没错,璞贞仙师,是我早前安排在父皇身边的心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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