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了出去。
“将此信暗中送回北地,越快越好。”萧牧搁笔后片刻,将信纸折起塞入信封当中,以蜡油封实后,交到王敬勇手中。
“是。”王敬勇正色接过,离开了书房。
“将军是否已有怀疑之人?”房内再无第三人,印海低声问道。
片刻后,萧牧才答:“是与不是,很快便能揭晓了——”
印海心有猜测,亦未有再深问。
萧牧坐在那里,静静看着书案上的那只瓷瓶。
瓶中插放着的,是早已风干黯淡的山茶花。
见他望着干花出神,印海微一抬眉,叹道:“再鲜亮的花儿也会枯黯,人心亦是相同……将军今晚之言如此决然,便不怕来日再也哄不回来了吗?”
萧牧哑声道:“那也还需先有‘来日’可言。”
印海意味不明地喟叹道:“也就是吉画师了,但凡换个人……”
“但凡换个人,今日我少不得要挨上一巴掌。”萧牧嘴角现出一丝极淡的涩然笑意:“正因是她。”
须臾,又道:“也只能是她。”
那道黑影离开了定北侯府之后,趁着夜色,一路避人耳目地回到了一座府邸内。
深夜未眠,一只虎口处有着一道旧时疤痕的手,正百无聊赖地拿一根长银针拨动着灯芯。
“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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