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帝王心深不可测,先太子长成时,而宣帝正值壮年,疼爱之中,却又开始夹杂着猜忌。
先太子私铸兵器,意图谋反的罪证破绽何其多,宣帝竟是雷霆大怒,不念那份从小累积的疼爱看重,而废其太子之位,逼得先太子跳下悬崖,自证清白。
宣帝心中当真是不知,先太子是蒙冤而亡?
还是他也是逼迫先太子跳下悬崖的元凶之一?
一过十来年,终是有了答案。
宣帝缓缓站起身,走向那跪着的身影,十来年中,午夜梦回时,会入梦的而长子,活生生的出现在了他眼前,满是不可置信,手指轻颤想要抚上对方的额头,“元儿……”
对方却是俯下身去叩头拜过,“罪民叩拜陛下。”
宣帝身形一晃,那只手还是落下扶住了跪拜之人的胳膊,他似有万般苦楚,半晌之后,才落下一道声音,“元儿,你我父子十余年不得见,你,起来说话。”
跪在地上的人,终是抬起了头,容颜再也不见当年意气风发,是历经世事磨砺后的沧桑内敛,他红了眼眶,尤是不信,“陛下,还愿认罪民?”
终是十余年不见,父子相认的情深场景。
温虞张大了双眼,她口齿微张险些就要拦下人来,却又与对方擦肩而过时强压着冲动,状若无事般垂下眼去,步伐徐徐继续往前走去。
幽幽梅花香若有似无的在行走间浮动的空气中飘散,似是闻到了,却又像是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