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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看,可要请夫人先回去?有事等明日再说也不迟。”
等了他一夜?
不是生气以后,‘说’她才不要等他回来吗?
沈遇原是没打算今晚见他家夫人,毕竟上午在温家,他还将人给气哭了一回,只是那句请夫人回去的话已经到了嘴边,却是一声,“请夫人进来。”
侍卫这才不拦着温虞,温虞将提灯交给陶桃,“你去茶水间等我。”独自一人走到房门外,房门是虚掩着的。
她刚推开门,便闻见一股浓郁的血腥气。
温虞忍不住一怔,就站在门口,抬眼看去。
坐在桌旁,正取着嵌进右肩处的箭头的沈遇眉头微蹙了一瞬,那支鲜血淋漓的箭头可算是从他的右肩处被取出,落在装满了水的铜盆里,哐当一声,血色弥漫开来,在水中荡漾着。
那被取出箭头后的伤口,自是一片血肉模糊,暗红的鲜血顺着他的手臂流淌,大夫眼明手快替他清理着创口上的污血,这伤有些时辰了,伤口都已经只是幸好不曾伤及筋骨,又道:“大人,我一会儿就给您上药,那药烈性大,您且稍微忍耐些。”
沈遇随意应了一声,却是看向站在门口的温虞,她进门前大抵嘴角是浮着一如往常所见的笑意,又在看清屋中情形时,生了几分手足无措。
他安静的坐在那里看着她。
“他又受伤了?”
“他怎么老是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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