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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虞听得怒火中烧,几欲要起身。
那团火竟是燎原之势,烧过他的耳畔,烧上了他的心脏,沈遇忍不住皱眉。
门外走来一行人,为首之人是沈山海,他跨过门槛,厉声斥责,“大胆刁奴,竟敢胡乱编排主子。”
大夫人带着奴仆走在他身后,跟着进来,看见孙小千,便恨红了眼。常春忙在伸手拉了拉她的衣袖,小声提醒,“夫人,忍住……”
终于来了,沈遇未曾起身,只抬眼看向沈山海,目光平和,似笑非笑,“大伯如何能评断,她实在胡乱编排,而非是真的呢?”
沈山海迎上那目光,竟起了惧意,却又要拿捏长辈的做派,“六郎年岁小,是有些顽皮。我已知晓六郎同这刁奴在冰上嬉戏,冰层碎裂,二人俱落了水,这不过是意外之事。大夫人爱子心切,一时情急,惩罚是重了些。可六郎哪有这刁奴说的那般残暴不仁?”
“三郎,六郎毕竟是你堂弟,血脉相连,你怎可轻信刁奴所言而误了他?”
沈遇却没理会,他的目光轻轻落在孙小千身上,“你可有证据,证明你时常受六郎欺负?”
孙小千犹豫不敢动,孙三娘却是豁出去了,她伸手就将孙小千的衣袍脱下,露出好些疤痕的背,“大人,您瞧,这就是去年鞭伤落下的疤。”
温虞看过去,那鞭伤足足有六道,颜色深浅不一,一看便知不是一回落下的。
她紧紧地握住椅子扶手,心里头真是再也忍不住了。
忽然她的手上就覆了一层重量。
她一愣,低眼看去,压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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