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厚一层雪的小院、和同她一起玩闹的温成云。
温虞半阖着眼,迷迷糊糊的盯着上方,光线暗沉沉的,好半天才叫她适应,能看出个大概来。
床帐顶上的图案还是她自个儿选的喜鹊踏红梅图样。
这个时间点看上去,平日那般生动喜庆的图样,看上去却是斑驳嶙峋,喜鹊黑成了乌鸦,红梅化作了一团又一团的黑影,看着怪瘆人的。
她的意识逐渐恢复,方觉喉咙干涩疼痛,浑身上下好似也没有一处好地方,酸软疼痛,特别是腰和腿,又重又沉。她这才想起来自个儿是染了风寒,浑身都不舒服极了。
偏偏此刻又没了睡意,双眼看着帐顶的图样,十分不自在。
她想要翻个身,侧躺着总能舒服些。
只她的力气好似随着风寒缠身而一并消失,她努力地尝试了好几回,总有一股无形之力桎梏着她一般,她一动又被压回了原处。
温虞开始迷茫,她这回到底是病的有多严重,怎么身体都不听使唤了?
她张口就唤人,“嬷嬷、思柳、陶桃……”一开口才觉得自个儿的嗓子干哑的不行,一说话就疼得不行。
无人应她。
她又尝试着让自个儿坐起来。
身上的被子,好像是长了手脚一般,紧紧地包裹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