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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战战兢兢地回想这两日可是做错了何事惹了大人动怒?
是大人知道了,他今早贪睡所以晚起,来迟了一刻?
他追随大人多年,从北征参军之时,一直到入殿前司。大人最重规矩,赏罚分明。
鸣争一惊,他膝盖骨儿一软,就要跪下请罪之时……
沈遇倏然收回了目光,冷淡吩咐道:“行了,此处不用你伺候,你去夕照院走一趟,就说我请夫人过来一同用早膳。”
如同得了赦令一般,鸣争猛地松了口气,捧着的水盆里水波激荡,不停晃动着,“是,大人。”他颇有种劫后余生之感,他将水盆端到床前,便躬身后退,飞快地走了出去。
沈遇垂下眼,看着铜盆之中,水面倒映的那张脸。
鸣争被他忽而喊住,应是迷茫不解,暗自揣测。
他从鸣争脸上能看到许多情绪:迷茫、恐惧、不解、反思……
他能判断鸣争心绪变动,却丝毫听不见鸣争心中所想。
他伸了手,浸入温热的水中,手指轻晃,水中倒影破碎开来……
难道世间之人,唯独温虞一人特殊?
冒着热气儿的小巧笼屉,刚被端进房中,温虞便觉得食欲大动,屋中只有陈嬷嬷和她的几位贴身婢女,是她难得悠闲自在,独自用早膳的时辰。
老夫人昨个儿夜里探望了沈遇,回了房便觉着身上不大好,特意向各房传了话,天凉了不必日日都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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