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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遇抬手揉着眉心,心烦气躁。
“我问你,温虞,不,夫人她人在何处?”沈遇冷笑,他受了温虞十五日的聒噪,她仗着他不省人事,将这些年对他的不满全都说了个遍,吵得他烦不胜烦而今总要和她好好算这一笔账。
鸣争的神情开始变得古怪,犹豫不决,他最不耐手下人这般吞吞吐吐的行色,沉了脸发问,“有话便说。”
鸣争憋了好久,“大人,您可还记得早晨时,您是醒过一次的?”
“嗯。”沈遇自然有印象,他是醒过一次,当时只有一个念头,要捂住温虞那张聒噪个不停的嘴,干净让她消停下来,还他一个清净。他也的确在那一刻生了一股力量,支撑他醒来。
鸣争小心翼翼地窥视着他家大人的脸色,“您醒过来以后,您就凶了一回夫人。”
当时的场面,鸣争还记忆犹新。
“夫人便对属下说,大人既然嫌她吵闹,她这些日子便不过来探望大人,让属下好生照顾大人……”
鸣争怎么想,都觉得他家大人当时肯定是大病初愈而神志未清,才会对夫人那般。
便道:“夫人受了一场委屈,恐怕心里不大好受。”
“大人可是要请夫人过来?”
鸣争说了好些话,沈遇只听见了那一句‘夫人受了委屈’,他眼眸一抬,看向鸣争时,带上了些许冷意,“她有什么好委屈的?”
“日日在我耳边吵闹的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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