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中原来同晏先生师出同门。良禽择木而栖,郎中应该去寻一颗参天大树,而段怡不过是个闺阁女子,顶破了天,算是根带刺的荆条罢了,怕是会耽误了郎中的大好前程。”
祈郎中眼神复杂地摇了摇头。
他说观星相面,并非是看那天上星辰,断那人间相貌,而是观天下大势。
天下大道诸多,士者有三道,门阀举荐是短道,科举取士是上道,而旁门相术是小道。
像段怡的祖父段相公,便既靠门阀又能科举,如今已经贵为太师,人人尊称一句相公;像神棍楚光邑,便是走小道的佼佼者,便是陛下见了他,也要唤上一句大师。
他科举屡试不第,机缘巧合之下,遇见了师父。
他们一门三子,大师兄便是那老神棍楚光邑,二师兄是大军师晏镜,他入门最晚。
如今帝星晦暗,新生为二,全在二南。一曰江南,二曰剑南。他在剑南多时,一直等候时机,现在他想知晓,眼前的孩子,究竟是不是他的机缘。
祈郎中想着,嘿嘿一笑,捡了一个又大又香的瓜,像是抛铅球似的,猛地朝着段怡的面门扔去。
段怡皱了皱眉头,两只手一抬,将那香瓜抱住了,险些砸了鼻子。
“你这老郎中,作甚欺负我家姑娘!瞧你都被逼到上吊了,还当你是个好的,我告诉你,你要是再欺负我家姑娘,我就在锦城最结实的房梁上,吊根绳子,看吊不吊得死你!”
知路正挑着瓜儿,一见这情形,哪里还有半点心情,她将那香瓜一扔,噔噔噔地朝着段怡跑了过去,“姑娘,你没事吧?这年头,竟是有硬是要当人家夫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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