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弦没见过他这种表情,他从来只把别人当空气无视,第一次这么鲜活地展现自己的恶意。
“你答应了?”乔弦问他。
这个保姆自然有其他含义。
时流摇了摇头:“他不配提要求。”
他再次坐回沙发上,将玻璃桌上的文件拿起,朝乔弦摇了摇。
纸张发出“哗哗”的声响。
“要看看吗?”
乔弦抿了抿唇,朝他走去。这文件连沉含之都没看过,大概只有今天之后他才能翻阅,她倒是先看了一遍。
越翻越觉得心惊,填海造路的工程在四五年前才透出风声,但沉坚早在八年前就备下了第一份资料。他虽然生性浪荡,但在生意场上确实平步青云,永远目光精准。
极厚的一迭纸,从中间开始每一份文件都签下了沉坚的署名,字体锋利,印刻纸张,光是看这字都知道他曾经的野心之大。
乔弦指尖顿了顿,翻到最后一份。
落款签的是时流的名字。
一切都变得更有实感。
她合上文件,闭了闭眼,克制着心底的难受,问道:“沉含之提到的宴会,你会去吗?”
来的路上,她的丈夫曾心情愉悦地告诉她要出席一场名流宴会,只是没想到不止这么简单。
时流默了默,轻轻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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