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乔弦上次见到时流,隔了将近一月。
吊唁那天,她刚进门,时流便匆匆离开了。
他身量高,即便带着帽子和口罩混在一群健硕的保镖中也异常显眼。
他也发现了站在门口的女人,被帽檐和刘海半遮住的一双眼和她对上,只那一眼,就像在传达一个将死之人的悲怆。
乔弦想叫住他,却不能这样做。
她是与沉含之一同来的,身后跟着大批记者,他们拿着话筒和摄影机拥挤在一处,试图从这个矜贵的男人口中知道一些家族秘辛。
时流也是听到了动静才这样匆忙离开的。
他们都清楚,他是不被允许暴露在灯光下的存在。
临走前,时流想,这座四合的院子与他母亲的骨灰盒并没什么区别。
只会令他窒息和痛苦。
这个肮脏的家也像是个骨灰盒。
……
他弹了弹指尖的烟灰,鼻息混着飘忽的烟雾,抬起朦胧不清的眸子,对上乔弦的。
他在心里补充,可能一个人除外。
乔弦一步步走向他,明明踩在柔软的地毯上,却像是走在刀尖上一般紧张。
按理说,时婉莹死了,时流可以不再来这里,可他却还是来见她了,还懒散地坐在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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