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让图衎这个人走入心的那天极为难过,肖望舒永远没有办法忘记那几天噩梦般的日子。
南方的寒冬湿冷,水汽混杂着萧瑟冬风直接吹进骨缝,能把经脉都冻得僵硬。校内的常绿乔木在这种阴冷天气也散发不出生机,在传递到树下行人暖意之前,挡住每一抹阳光,贪婪地吸纳。
肖望舒就是在这样的天气收到母亲越梅的电话的。
“小舒,外婆可能要撑不住了,你要是想来看她,就来吧。”
她忘记了自己怎么慌张地请假,忘了学校去医院的路有多长,只有看到病床上那个插着管子苍老消瘦的身躯震荡心神的痛意让她一记很多年。
越梅握着她的肩膀,“等下舅舅他们出来后,我们可以进去看看她。”
她只觉得手脚冰冷,连抬头看母亲都觉得吃力。太冷了,冷到整个骨头稍稍用力一敲都能碎掉。
外婆精神状态还算好,越梅领着她进去的时候,她还对着越梅笑,“小妹来看我了啊。”
老人浑浊的眼神在她脸上转了两圈,喘着气问着越梅:“小妹啊,这个人是谁。”
“妈,她是我女儿,肖望舒,你忘了?你可喜欢她了。”
老人病弱,脸部深深地凹陷下去,眼睛半闭,但肖望舒知道她在看她,嘴唇干裂只是嗫喏一下,缓着气吐字:“谁啊?”
肖望舒站着腿僵,不比心冷。越梅没察觉到女儿的心情变化,母亲的病容让她揪心,手紧紧牵着母亲干瘪的手,她难掩泪意,不知道说什么话。外婆艰难地抬起手摸着越梅,迷迷糊糊地问:“小妹,怎么哭了?你爸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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