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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空出一只手,哗哗地翻着包里的碘酒、棉签、蛋糕、火腿肠,创可贴……药啊食物啊,带了一堆,目前的状况叫他无从下手,不知选哪个能帮上忙。
林诗兰比他冷静。目测了小狗的出血量,她迅速对眼下的情况作出了判断:“伤得太重了,我们带的药没法处理,得送医院。”
“它叫得好惨。”
他身体僵直,一动都不敢动:“我是不是碰到它伤口了?”
纵使谭尽动作极尽轻柔,小狗依然在痛苦地声声叫唤。
联想到他们之前听到的刹车声,她突然灵光一现,有了种猜测:“它是不是被车压了?”
谭尽同意:“很有可能!”
模模糊糊记得,如果是这种情况,不能随便移动伤者。林诗兰四下张望,发现垃圾桶后面有个大大的纸箱。
她有了主意:“我去拆箱子,用硬纸板托着小狗。”
“我来拆。”他将小狗交给她。
狗狗身上包着柔软的毛巾,腹部贴着她的右手手掌。林诗兰能清晰地感受到,手中来自一条小生命的沉甸甸的重量。
“咚咚,咚咚。”
小土狗的心脏跳动着。
她捧着它,像捧着一座小小的时钟。
纸箱又大又沉,谭尽将它拽起来,使出吃奶的劲撕下一块纸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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