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圆领袍,立在形形色色的旅人中。
那些三五成簇的人热闹地走过他身边,他始终缄默着,像个哑巴,无人与他说话。
梦迢抓着阑干,脚下惝恍无依,使她自己本身的感触变得渺茫了,她自己的喜与悲,忧与惧都有些飘忽不切实起来,反而有另一种因他而生的感觉开始在她心里扎根——
甲板上有力夫在拿锤子砸着什么,咚、咚、咚,一下下砸到梦迢心里去。她会回去!她要回去!回到他身边,让他从此不再那么孤独!
却是连日江程秋已尽,汀州连云,两岸黛山,迷离归人路。
一行先到常州,后由陆路转道无锡。到无锡已是十一月中。落脚处是常州府一位通判的祖宅,那通判是无锡人,从前与董墨打过两回交道,此番董墨写了书信托他,他看过书信,二话不说,将梦迢妥善安顿在他无锡的老宅里。
房子里还住着他一对舅父舅母,上了年纪的老人,又是无锡本地人氏,对梦迢照拂有加。梦迢也不好意思白叨扰,叫丫头包了五十两银子送去。
入夜,老舅母也端来了一碗燕窝粥为谢,笑盈盈寒暄几番,“你们大家的小姐,都吃这些东西保养。我家里没有,还是下晌到街上现买的,要是吃着不是真货,姑娘可别计较。”
梦迢忙使丫头接了,将舅母请到榻上坐,点来几只明烛,趁着灯亮月明,打探起她娘曾说起过的一条巷子,“舅母太客气,我还有事情要向您打听呢,没有到屋里请安,反倒叫您大晚上的过来。无锡有一条巷子叫楚山巷,不知舅母知不知道?我想向您请教请教。”
舅母连笑着,“姑娘算是问对人了,楚山巷我最熟了,我有门亲戚就是住在那里,我常去的。怎的,姑娘在那里有亲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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