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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墨蹙着额摇首,秋生又问:“与你呢?”
“不曾有过。怎么,是有什么不好?”
秋生请他在榻上坐下来,攒着眉默了默,几番难为情,到底说了,“我实话说了吧,梦姑娘体弱宫虚,生育有些难,倒不是说一定不能生育,只是,不大容易。留心保养,天长日久调理过来,兴许能怀胎也说不准。”
后头是他安慰的话。倒是他多心,董墨早晓得这件事,听了反倒松了口气,“只要于性命无碍,都没什么要紧。请姐夫开下药方,我这里使下人去抓药。”
“与性命倒是不相干的,多吃两副药,她这腹痛的毛病也能轻减。”秋生亦跟着松口气,两人且说且行,相请到那头小书房里写药方。
卧房里却是突兀的一场安静,雨落停了,外头说话的声音渐渐遥远沉没。天没来得及放晴,窗纱外仿佛还蒙着一层阴沉沉的纱,使人在很近的距离间也看不清五官神态。
梦迢不大能生养的事情早年跟孟玉时就请大夫瞧过,也告诉过董墨,原没什么大惊小怪的。可此刻蔻痕坐在床前,虽然看不清她的脸色,但那双冰清玉洁的眼却幽幽地亮着,像冰水在碗里轻轻地晃荡,随时要溢出来,蛰痛人的手。
她不由得往被子里缩一缩,像是在一个健全的女人面前蓦地丧失了做女人的资格。从蔻痕目光里,她知道她是彻底不合格了,是个市面摊子上上等人家瞧也不会多瞧一眼的劣质小玩意。
一切殷勤讨好的吆喝都没了意思,梦迢什么也没说,往里翻了身。
蔻痕反倒替她牵牵被子,温柔如刀,笑意也如刀,在背后“嗤嗤”地磨得响亮,声音又轻又狠,“其实没什么要紧的,这世上也不见得所有的女人都要生孩子。譬如,譬如‘那些’女人,她们就不用生孩子。有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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