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走后就散席了。”
说起来,秋生的语调透着些缓慢的惆怅。那日回房听见蔻痕说,梅卿与梦迢不是亲姊妹,梅卿是老太太街上拾来的小叫花子。他当时不知怎的,有些为她担心,想起她那晚上在桥上的背影,不是绝情,是一种悲伤。
他把手抬到她脸颊上去,在腮畔摩挲两下,“你好像不大高兴。”
梅卿目光闪避两下,乜着眼笑他,“谁吵架能高兴得起来?说这些没头脑的话。”
秋生欠身起来吻她,自然而然地,就吻到床铺上去。到午晌,向外头要了一桌酒饭来,吃过不一时又滚到铺上去。
两个人也没地方可去,在家要避家里的人,在街上也不能走在一处,要避路人的眼,只好一直拥在床上说话。
多半是秋生在说,说他家的事,自幼在北京的一些趣事,他的兄弟,同科,官场的同僚。似乎要把他的半生展现给她看,好让这段关系看上去不那么像一场露水姻缘。
梅卿卧在他颈边问:“那蔻痕小姐呢,你们为什么成的亲?”
秋生玩着她腕子上的珊瑚镯子,上上下下地在她臂上滑着,“不为什么,我们两家是世交,长大了自然就定了亲。”
“你们成亲前见过面么?”
“见过几回,还是小时候的事了。大了男女避讳,没有打过照面,只是逢年过节的远远看见过。”
这是最老套的良缘了,梅卿撇撇嘴,有些瞧不上的意思。秋生斜下眼看她,像有些不服气,抖着肩将她振一振,“那你与柳大人呢?是父母先定下的还是媒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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