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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令它燃起来的,她很有些骄傲,直起腰来,对着他挑挑下巴颏。董墨给她逗笑了,她身后有根圆柱子,他就顺势将她揿在那柱子上头亲,
晚饭吃得热了些,梦迢贪凉快,又要了一碗冰酥山吃。董墨恐怕她吃多了不消化,替她分摊了半碗。彼此口里都有些奶味与甜瓜的清甜,又都觉得对方的舌尖凉凉的,贪凉快,仗着周遭无人,四唇相依,难分难舍。
不想蔻痕吃罢晚饭,也到园中来消食。走到假山下,抬头便看见。她自己羞窘一下,寻了棵树遮身,又不由得探出眼来望。他们还相拥着,近近地望着彼此笑,梦迢的脸红透了,董墨的脸也有些醺醺的,他俯着脸,偶然用鼻尖蹭一蹭她的鼻尖。
那是蔻痕从未见过的董墨,她心下有些酸楚,一经酝酿,渐渐转为一些辛辣的不舒服。
也许世间夫妻都该恩爱如此。但她更认为,夫妻间也该保持着克己与礼节,最好像她与秋生。
回房路上蔻痕想起她婆婆。她有个挑剔的婆婆,即便她的言谈举止端庄得无可挑剔,她那婆婆也仍旧能两三日寻出点不是来教导她。连她偶然帮着秋生说两句好话也要说她只顾讨丈夫欢心,不顾大局。
婆婆说得倒不错,她不得不在丈夫面前也庄严肃穆起来,想着往后在儿子媳妇面前也该如此。可惜蔻痕的儿子不过六岁的年纪,讨媳妇还早。她只得把“婆婆”的架子摆到董墨与梦迢跟前。
隔日她要叫董墨训话,吩咐董墨衙门早些归家。董墨那头早上出门时应得好好的,午晌忽生事.变,给盐场的事情绊住了脚,这一绊,竟是一连两日未归。
据绍慵来报,孟玉是当日早晨下令叫运盐出城,董墨听见,午晌忙招了臬司衙门的人出城追盐,于下晌追回扣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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