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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迢一万个相信,也正是为这点相信,愈感到应该为他去争取点什么。但这是冲昏头的想法,当没.顶的感觉渐渐消退,她侧卧在他怀里,看见月亮泼下来的蓝的哀色,又感到莫大的空虚。
她抱着死马当做活马医的想法,等董墨往衙门里去后,一番梳洗装黛,齐齐整整地走到蔻痕屋里来。
这头里蔻痕才用罢早饭,穿着一件蜜合色长衫,月魄的裙,淡妆素裹,仍在为她公公守孝。她坐在窗下翻书,整个人素净得似一抔雪,浑身清淡的冷冰,晨曦也未能将她晒融。
两个丫头在忙着收拾饭桌,见梦迢进来,斯斯文文地福身,喊她“梦姑娘”。惊动了蔻痕,她迎出罩屏外,引着梦迢到小厅里,坐到榻上一道吃茶,“梦姑娘早,这时候来,是有什么要紧事么?”
梦迢睃了一圈,不见她丈夫邝秋生,笑着搭讪,“没什么要紧的,是来瞧瞧二姑娘在这里住得惯不惯,只怕我们济南的饭菜不合二姑娘的胃口。怎么不见姑爷呢?”
“他有两位同科在济南,出去访他们去了。”蔻痕精致地笑一笑,笑得刚刚好,“梦姑娘太客气了,昨日送来的螃蟹我吃着很好,多谢。”
“这时节正是出螃蟹的时候,正巧昨日有人送来两篓子,也不知姑娘爱不爱吃,只当给姑娘尝个新鲜。”
话音甫落,她忙自悔,说什么“尝新鲜”,像是人家没吃过螃蟹似的。她兀自在那里发窘,暗中窥探蔻痕的面色。
蔻痕却没什么,仍旧笑着,却不说话了,只用一双冽冽的眼将梦迢望着。望了一会,梦迢不走,她像是没话找话地应酬梦迢,“听说梦姑娘家中还有母亲妹妹?现住在哪里呢?”
梦迢受宠若惊,忙回道:“妹子嫁了本县的县令,母亲随她一道住在妹夫家里。妹夫还是章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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