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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厢埋着脑袋思想不定,太阳照在她背上,将薄衫里头的毛孔射得微微刺痛,那痛太渺弱,因此难察觉,犹如文火慢煎,有些影响正是在不知不觉中深入骨髓的。
“姑娘等一等我!”
后头忽然叫一声,梦迢回过头去看,见是斜春扬着封信由岔道上跑来,“老太太与梅姑娘回去了?”
“回去了。”梦迢与她并肩走着,眼落到她手中的信,“谁的信?”
斜春将信封翻一翻,笑说:“我男人刚拿给我的,说是我们家二小姐给爷的信。姑娘说怪不怪,二小姐想起来给我们爷写信了,两个人从前在家也说不上几句话的。”
“二小姐就是章平的二姐?”
“嗯,二小姐是大老爷生的,近三十了,老早就出了阁,嫁的是京中太医院的院判。”
梦迢听来好笑,“你们家也真叫人想不透,好好的长房小姐,怎么嫁了个太医?倒不是太医不好,只是我想,老太爷那样的权势,怎的不拣个手握实权或是手握兵权的大官呢?”
斜春两面看看,挽着梦迢闲话,“姑娘这就有所不知了,太医院院判,虽然在朝廷里说不上话,却把着宫里头制药用药买药的差使。别说宫里头,整个北京城的药铺子都与他们相干。这可是个大大的肥差。”
“怪道了……”梦迢连连咂舌,接了那信来翻一翻,“他二姐给他写信,不知说些什么。你说,会不会是说我和他的事?”
“这事与二小姐倒不相干,要回这信,也该老太太回。只是这样久了,家里也没回音,不知是个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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