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漆黑黑望不见底。
梦迢想起梅卿那些酸话,其实也有道理。否则她也不会刻意去避讳不提,一想到提起来,就形同把还未迎上的酸楚提前放到眼前来似的,有些自讨苦吃的嫌疑。
她自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胡乱混着,说不定就混过一生呢?好些女人的命不长,这病那病的,死在二三十岁上头的大有人在。说不定明天她就身染恶疾,不治身亡了。
死在最快乐的时候,也是值得的。
如此思想,她将跳上床的猫儿圈在臂弯里,脸上有些悲伤的满足。恰好董墨走进来看见,将两边蜡烛点上,搂起她问:“同你娘她们拌嘴了?怎么不高兴?”
“在一处就要拌嘴,早习惯了,没什么稀罕的。书望也回家去了?”
“才送他出去。”董墨松开她,倚着枕头摇首,“我说要小厮套车送他,他偏不要,自己走了回去。”说着又将梦迢搂进腿间,把她睡乱的鬓发抚一抚,“谁惹得你不高兴了?你告诉我,我替你出气。”
梦迢抱着猫把裙子理一理,坐在脚跟上,作弄他,“我娘惹我不高兴,你也要替我出气么?”
“这我可就没法子了,你难得要我去治她老人家的罪么?”
“那你又说这样的话。”梦迢撇撇嘴,旋即歪着眼睇他,“我娘说,你不敬她,在席上不见热络,也不奉承她。她老人家对你有怨气,就撒到我身上来了。”
董墨提起眉,“我何处不敬她?没奉承她倒是真。我一向不奉承人,心里想着她是你母亲,逼着自己要奉承她几句吧,偏又想起她对你做的那些事,更是说不出奉承话来。”
两抹暗灯逐渐亮起来,窗外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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