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叫人做的。”说完也觉得自己很不讲理,把脸低下去,没等第三遭劝,端起碗来。
蓦地静下来,身后是乱砸的雨声,再听不见邻舍的鸡鹅叫,别的声音也似乎消失了,有些尘蒙锦瑟的凄凉。董墨想与她攀谈,却不知说什么,说旧事,非仇即怨的,议论别人又不是他的行事风格。
他只好笑一笑,调侃道:“吃得这副斯文模样,与那日打我的倒不像同一个人了。”
梦迢眼梢斜挂,睇他一眼,把脸低下去,“对不住,那天我不是有意的,是因为发急失了手。”
这样子董墨像是头回见,不免又想到从前,她身上没有寻常少女的羞赧。他现在知道,她已经二十出头了,可那一颔首间,倒有些十六.七岁的青涩。
他正歪着眼瞧她,她忽然又横起眼来,“说到底还不是怪你,好端端来拉扯我做什么?三更半夜的,一个男人来拉我,难道我不惊慌?”
董墨刚要宽恕她,这会也不便宽恕了,哼着冷笑了声,“你也怕起这个来了,怪事。”
梦迢搁下碗,横眉怒目地瞪着眼,“关你什么事?”
“的确不与我相干。”董墨欹在阑干上,背沾湿了也没在意,只顾着刺激她,“只是想起来有些可笑。你在平安街那处租的房子里与人私会的时候,不见得这样胆小。”
梦迢将眼一转,背贴到柱子上去,斜着身子对向他,“你派人跟着我?”
底下的话,其实董墨是没有立场说的,他既不是她的丈夫,也不是她的情夫,又不好管闲事。因此他要说,就不得不摆出些事不关己的调侃态度,将胳膊也搭在阑干上。
那木头阑干早洇得湿漉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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