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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老太太倒有热肠替董墨张罗起婚事来了,“保定府府台家的夫人上月来京,向我打听了三墨几句,他们家有位小姐二十三了,还未出阁,正与三墨相配。”
老太爷想一想,眉间攒起些疑惑,“不大配吧,我仿佛听见他们家的小姐生得体壮如牛,大字不识,脸上哪里还有颗痦子,这才耽搁到这岁数。”
“你懂什么!娶妻娶贤,就你们这些男人贪色贪貌,娶个狐狸似的女人,要才无才,要德无德,过几日还不是丢在脑后!”
“好好好,我不同你理论,你说的都在理。”
这般定下,要用婚事绊住董墨,仍举荐大老爷初任山西山东河北之巡抚。
董墨当日在灯下反复思量,铜壶慢滴,红焰轻煎,想起老太太说的亲事。什么人家的小姐不要紧,相貌品行也都不要紧。不如就安定下来,娶了妻,叫女人管一管,许多事就管住了,从此不必再去想它。
有的事情错就错过去,落后一生回想起来,也不过是点唏嘘遗憾,命运并没有什么具体的更改,连个可靠的旁证也没有,有什么打紧?谁的一生没点憾事?
愈是这么想,心里便愈同阴天,像有个女人在他心里背过面去,任性得怎么也不肯再回身,钗断今生,缘尽于此,弱条条向着天涯走去了。
他又似舍不得,总忍不住要向那则背影伸出手。世事总有差池,或许就在伸手与缩手,也或许是一阵风一场雨,这分毫之间,就变了格局。
他的思想就定在那碗常吃的药上头。千不该万不该,斜春这时辰端了药来搁在案上,“爷吃了药好睡,老太医新换的方子,说是能缓您胸闷的病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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