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嫁个体面男人,这一世就能出头了!”
佩珠渐渐有些明白过来,红云轻退,满面为难地抬起眉眼,“太太,您别再说了,我是不敢去替您递信。给老爷晓得了,我只怕连命也保不住,还说什么嫁人不嫁人的话。”
梦迢脸色微变,一眨眼,忙又笑起来,“不给他晓得就是了,你偷么出去,不过耽误你个把时辰,他哪里能知道呢?”
佩珠低下脸去,一味摇头。倏地摇出梦迢一腔怒火!她端了炕桌上半碗桂花糖粥便朝栏杆外泼出去,泼了佩珠满裙,跳在榻上大骂:“要死的丫头!你见我如今落了难,竟敢连我的话也不听!这会我关着,等我哪日出来,先扒了你的皮!”
这一向梦迢都不梳妆,脸上白森森的皮肤衬得两圈眼睛益发乌青,只管恶狠狠地瞪着。满头蓬发仍旧闲散着,长长地坠在腰上,起座行睡,一身衣裙折腾得皱皱巴巴的,往日的娴雅清丽不见了踪迹。
那佩珠给冷不丁吓了一跳,呆怔怔地立在窗前不知道如何回话,给另一个丫头怯怯拉了过去,“太太这样子,别是要疯了吧?”
尽管说得再小声,可梦迢关了这些日子,日盼夜盼,成日竖着对耳朵听一切有可能的脚步声,练得耳力上好,一字不落都听了进去。
佩珠还蒙头蒙脑向窗上瞟一眼,“嗯?你胡说。”
“你不知道?听说人关得久了要关出疯病的。太太给关了这些日子,一时静一时闹的,有时候呆呆坐在那里,有时砸东西骂人,你不觉有些失心疯似的?”
佩珠将信将疑,又朝窗上望一眼。
那饱含同情的目光猛地刺痛了梦迢一下,她忙跳下榻去,在新换的铜镜里照一照。照见一张苍青的脸,曾经煊赫的颜色刹那被抽干了,使她像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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