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脑袋。窗外的板子打完了,哭天抢地嗓子渐弱下来,变成此起彼伏的哀泣。那声音仿佛是从她心里发出来的。
“不高兴?”孟玉将一条腿搭在榻上,歪着脸来就她,“我知道你不高兴被关着,你不闹,等打发了董墨就拆了这些木条子,带你回苏州散散闷。”
因为听见董墨的名字,梦迢的眼波荡了荡,陷在夕阳里,有些绝望而温柔意味。
孟玉心一紧,笑意尖冷起来,“我告诉你吧,董墨往东昌府去了,那头出了些乱子,秦循走了,他如今兼着布政使的差事,要在那头压着。这一去,少说两个月才得回来。等他回来,朝廷的旨意也就该到了。”
“什么旨意?”
“按咱们从前商议的,我上了疏,参他强占我妻。”
孟玉拔座起来,徐徐踱着步子,每一步都笑着,打算得很好,“我知道他也上疏参了我。我这头也参他,有这个私人恩怨在,他就该避忌着,朝廷绝不会叫他来查我。这个时候,楚沛就会举荐别人来查我的案子,罪名一律推到章弥身上去,这事情就算平了。至于董墨,他依势仗贵,强占朝臣之妻。有他祖父的干系在,又念他往日之功,大约不会重罚,但会调他回京。他一走,一切就都过去了。”
梦迢端正了脑袋,目光凛然地射过去,“朝廷不可能听你一人之词。”
“自然了,朝廷肯定要怕派人审问。梦儿,还得你来指证他呀,只要你指认,我相信他不会辩驳的。董墨这个人,睿智冷漠有决断,偏偏在私事上头有些感情用事。他喜欢你,会认的。”
梦迢冷笑道:“要我指证他,你还在做梦呢。”
“你会的。”孟玉回首,款款坐下来,“彩衣那丫头还给我关着呢。我是心疼你,不舍得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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