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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我这少君”四字,柳朝如渐把笑意转冷,“别的都能帮,唯独这个忙我帮不了。人就是我叫抓的,我又叫人放,不是耍人玩么。”
乍闻此言,老太太一张脸登时由烟雾中冲将出来,“什么?!”她犹不可信,瞪着乌溜溜的眼,“你叫人抓的?你凭什么抓他?!”
“他身负功名,却奴颜媚骨攀附权贵,有辱圣学,不该惩治惩治?”柳朝如先义正严词说这一句,后面孔一转,露出些调侃,“要放他,就得打点五百两银子,你舍得么?”
她要舍得就不来这一遭了!老太太噌地站起来,“你到底想做什么?”
他也慢条条地拔座起来,缓步逼近,“不舍得银子,就得舍人。要放他也容易,只要你往后别再与他往来就是了。你会害了他的,听话,啊。”
待他迫近了,一双贪目直往她骨头缝里钻,她那融入骨血里的男女之道倏地苏醒,就是再不明白也明白了。
明白过来,却有些不敢信,一双眼连眨也忘了,只管怔怔地将他仰望着,“你、你你你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柳朝如中间那条唇线始终微微上扬着,眼色濛濛,像三月的雨,带着温柔的冷意,“说穿了,我怕你害臊。”
老太太蒙了一会,陡地跳将起来,指着鼻尖骂他:“你个大逆不道的东西!你、你寡廉鲜耻!你不要脸!”
他却笑,“我都认。”
老太太当下恨不得一烟锅子砸死他!可手却吓得发颤,有些提不起来。于是横他一眼,举步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