逗引得孟玉也跟着笑,“净的瞎讲,她妹子比彩衣还蠢笨,我能瞧上她?”
“你才瞎讲!我彩衣哪里蠢笨?”梦迢倒吊起眉来反驳。
这一驳,仿佛他那点私情只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没要紧,不相干,不妨碍。
孟玉当下大松一口气,却又自心底里满溢心酸,浮作面上一个萧条的笑,“我并不是有意要瞒你,从前真是清清白白的,什么事也没有。后头有些什么……又不知该如何同你说了。只怕说了,你以为是我一早预谋好似的。”
此话一出,倒招出梦迢一记轻蔑的眼神,“这样讲,你们还是情到浓时,身不由己了?”
“你这话……”孟玉察觉此中酸意,心里腾腾地高兴起来,贴近炕桌的冷沿讪笑着哄她,“你要是有一点不愿意,也不说接她进府这列的话了,我明日就拿着银子去打发她回无锡去。”
梦迢自省失言,眨眼便真心实意地笑起来,“我不过是随口说一句,并没有哪里不愿意。”
炕桌上映着梧桐的影,青苍徘徊,嫩叶簌簌地左右摇摆。多久了,他们你躲我藏地追逐,这一个探出脚来,那一个又藏身回去,总不肯露出马脚。
孟玉这样想,倒不是责备她,多半是怨自己。他心里忍不住叹息,到底爱慾何如,怎么常常使人心余力绌?
作者有话说:
第34章 多病骨(四)
夜里帘漏滴, 却是春归消息。离了元夕不过大半月光景,桃李新发, 杏染绿荫, 陡然打破这委顿的协调。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7页 / 共9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