迢却浑然不觉,这厢携彩衣将将归家,气还没喘匀,就见老太太跑急马似的骙瞿过来,进门便四下里张望,在妆台见瞧见梦迢,忙上前去大呼:
“我说梦儿!你总算是回来了!我有桩事情要找你商议,偏生不好去寻你,急得我呀,连着两日翻来覆去睡不着觉!”
梦迢浑身疲态,镜子里的脸也有些褪色,淡淡横她一眼,“娘,哪样事情不得了,且等我吃盅茶歇会再说。”
说话吩咐小丫头上茶,与老太太坐到榻上去。屁股刚落座,老太太就有些耐不住,“少君被衙门拿去了!”
“谁?”
“少君、常少君!”
梦迢含了口茶汤在嘴里,慢悠悠将脑子一转,才想起来她说的是常秀才。她轻描淡写地拧着眉,帕子慢条条蘸蘸嘴,“哪个衙门拿他?又是为什么拿他?”
“章丘县的县衙门拿的!”老太太提起来便是一脸的晦气,“就元夕第二天,章丘县来了两个差役,说少君在章丘犯了个官司……噢、是说他那年院式舞弊,要拿他回去问罪!”
愈发将梦迢说得发蒙,“什么时候的黄历了,此时想起来查?”
“可不是嚜!我看他们是欲加之罪!不知少君是在章丘老家得罪了谁,无端端的忽然来拿他。这还了得,若果然查出个什么,既要服役,还要剥了他的功名,岂不是天大的冤屈?”
“您就没问问常秀才?”
“他也不知得罪了谁。”老太太额心紧扣,面上愠怒,“我原是想托章弥给问问,又想章弥同章丘县衙门并没什么人情来往。还是等玉哥儿回来,叫他使人打探打探什么个缘故。玉哥儿是府台,顶头的上峰,总是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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