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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迢端坐着,唇角弯着冷弧度,语调在凝重里透着轻盈,“富贵不能常迷眼,又如何迷人的心窍呢?冯倌人也好,张银莲也罢,也许对你老爷不一样,可对你太太我来讲,都是一样的。”
“太太是想,叫她顶梅姑娘的差?”
“要不叫你顶?”梦迢掐着她水嫩嫩的腮帮子,玩笑了句。
彩衣偏着脸让一让,嘴撅得高高的,顷刻又笑盈盈地挽她的胳膊,“太太才舍不得呢,太太护着我的。”
在彩衣心内,自打家中败落,梦迢就是她的天。可梦迢的天呢?她挑开帘缝瞭望,那碧青浩渺的天浮在万千楼宇上,被参差的檐角割得七七八八。
晴天底下,银莲早早地就立在门首迎着,穿着妃色折枝纹的软绸比甲,里头是玉白的对襟长春衫,底下套着水红的纱裙,头上只戴着支前日管家送来的凤尾金钗。
得了话孟玉不来,是梦迢来接她,慌得她连问她妹子穿戴妥不妥当。她妹子说了几回了,已有些不耐烦,“哪里都好。姐姐怕她做什么,有老爷护着,还怕她吃了你不成?”
“不单是怕,也要敬呀。”银莲够着脑袋望,才叫呼啦啦一裙人打巷子里涌入。
马车轿子皆进不得,梦迢只得走进来,被婆子丫头拥着,穿着件酡颜对襟长衫,底下半截苍色的素绡裙,光洁的额上贴着颗小小的红宝石花钿,虚笼笼的云鬟里只戴了支茉莉绢花。一副装扮简单又不失颜色,清丽又不失端庄。
银莲眼瞧着人近了,对上那双眼睛,只觉如冰雪消融的清泉,冷蛰蛰的冰人,然而脸上却是莞尔轻盈。她一时不知该如何举措,迎上去,只把脸低垂着。
“抬起头来我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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