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噼啪闪了个火星,点了点梦迢。她领会到他话里的酸意,好笑着睇住他,“我不对他上心,他又怎样对我上心呢?”
陡地簌簌几声,孟玉收了纸笔,喊了小厮来交予信,口气如天发冷,“送去泰安州给庞大人,捎个话,就说盐年下月送到泰安州,银子务必年关前收上来。”
那小厮见二人皆冷着脸,不敢逗留,忙接信去了。孟玉打榻上下来,吩咐丫头取他的灰鼠斗篷。梦迢踟蹰一瞬,扯着线问,“哪里去?”
孟玉拢着斗篷,倜傥地笑了下,“盐运司罗大人摆酒请客,去一趟,不必等我吃饭。”
应酬是常有的事,梦迢眼也不抬,点了点头。只等人出去,她才搁下手上活计,追着绮窗望他的影消失在袅袅雾霁处。
孟玉这厢出府,钻进马车里便呆坐了会,想着那闹哄哄的席面,好像已在他脑子里喧开,倌人们的急管繁弦,大人们的觥觞交酌,吵得人脑仁疼。
家里也是坐不住的,坐在那里,透过梦迢的脸,仿佛也能看到她与董墨坐在小蝉花巷的院子里谈天,两个人在槐树底下,一个在长条凳的这一端,一个在那一端,中间隔着足够让人心驰意荡的距离。
他阖上眼,太阳穴果然隐隐犯疼。
小厮久不闻吩咐,撩开帘子腆着脸问:“老爷,往哪里去?”
他默了半晌,俯下背,把脸埋在双掌中搓一搓,吁了口气,“不知张大姑娘的病好了没有,去瞧瞧她吧。”
作者有话说:
榜单原因,本来今天明天的更新是各3000字的,但今天我把两章合并一起更新了,7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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